走向世界的徐荣祥烧伤治疗新技术

在徐荣祥心里,2000年的春天来的格外早。

先是春天之前,从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传来喜讯,他倾注心血研制成功的代表当今世界伤口愈合领先水平的,且已问世10余年(此前一直为“试生产”、国家法定时间为2年)的“湿润烧伤膏”,终于正式批准生产了!

紧跟着,他应邀飞往波斯湾畔的迪拜城,参加了在那里举行的泛阿拉伯世界烧伤整形2000年年会。会上他向与会的留学欧美的阿拉伯外科医生及欧美诸国的外科专家学者们作了一场题为“21世纪的世界烧伤治疗��东西方医学的结合”的学术报告,以翔实的临床照片、科学的理论说明,可信的基础研究数据,向与会者展示了在20世纪80年代,他作为一个中国医生,沿着中国医学哲学之路,用东方人的智慧,以他特有的创新思维所创立的烧伤湿性医疗技术体系的杰出成果。“报告”轰动会场,“成果”震惊世界,他为此而荣获会议特别颁发的“烧伤治疗世界成就精英奖”……

徐荣祥身上汇集了太多的故事。故事的源头:

他要解除烧伤病人的极度痛苦……

有关徐荣祥的故事实在是丰富多彩,且有许多“版本”流传甚广。故事的源起与发端全因为徐荣祥从来就不是个安分守已的人。因为有理想,因为好折腾,于是故事也就伴随了他整个的生活之路……

徐荣祥1958年出生于山东一个普通农家,在经历了“困难时期”未被饿死的年月后,他的生命之火蓬勃地燃烧起来。上高中时,他那不安份的脑袋就开始萌生出许多奇思诡想,那时正赶上学校“亦工、亦农”,徐荣祥的兴趣定位于“医”,到农村卫生院边干边学,以至高中一毕业,就当上了“赤脚医生”。于是,理想由此而生:这辈子,一定要当个好医生!

现今的年轻人并不知晓“赤脚医生”是咋回事。医生而“赤脚”,说白了就是一批直接而具体地为农民看病治病的人。这里没什么医生、护士之分,也无中医、西医之别,更不会分什么琐细的内科、外科、五官科,从头疼脑热到心口绞痛,从头上长疤癞到被蛇咬伤,你都得看,都要求你药到病除,妙手回春!徐荣祥一头扎入丰富的医疗实践中摸爬滚打,不长时间便成为小有名气的医生。自然,“组织”上也及时发现了这个“根红、苗正”的接班人,18岁的他入了党,接着就调入地区卫生局系统。把他作为骨干,派到地区医院去“掺砂子”,负责监督改造那些所谓“右派”、“反动学术权威”……

这是一段颇有意思的经历。组织上交给他的本来是重大的“政治任务”,却成为徐荣祥实现理想的一次难得机会。他对那些要监管的“权威”们敬重有加,成天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揣摩求救,潜心习研,无形之中,使他的医学思维、眼光及技术水平有了质的飞跃。

1977年,全国恢复高考。已具有丰富的临床经验的徐荣祥渴望得到深造,而此时,作为“接班人”培养的他已开始担任较重要的职务。一边是铺满鲜花的仕途,一边是他的“好医生”的理想之路,孰去孰从?徐荣祥毅然选择了后者,辞官回乡,并于当年考上青岛医学院。

就在医学院的第二年,一次偶然的临床课,他第一次接触到烧伤病人,从此改变了他整个人生的进程。

这是一个大面积烧伤的小孩,除了口、鼻、眼外,全身都被纱布重重包裹。换药时,每揭下一块粘连的纱布,孩子的全身都随着伤口涌出的脓血而抽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号!整个换药过程让人惨不忍睹…… 这副情景,像一张被火烧制的图画,深深烙在徐荣祥的心坎上!

昨天在自己心目中还是十分崇高的理想,竟然在这个烧伤孩子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徐荣祥心中腾地升起一股豪情,他决心要重新树立人生目标,那就是不光要做个可以用现成技术治疗的好医生,还要找到新技术、新疗法,成为能够闯出一条新路、彻底解除烧伤病人痛苦的医学科学家!

他利用寒暑假,开始上济南、进北京,到大医院去考察访问,寻根求源。结果所有的“考察”令他失望。就连北京积水潭医院这样的一流大医院,烧伤病人在大夏天也要用灯泡高温干烤创面,待结痂后再清创…… 他请教老师、医生,所有的回答全是:治疗烧伤,目前只有这一种方法。

他不相信,便开始全面查对中外资料。凡是能找到的有关烧伤学的资料都是被他啃了个透,他发现:现代烧伤学和烧伤治疗法是30年代在美国形成的体系,大多数国家均袭用这个体系。简单说,传统烧伤治疗术是基于烧伤创面的组织是注定要坏死的理论而采用的相应方法,一般都是将烧伤处先作无菌处理,再用药物或物理方法使创面干燥结痂后加以清创,严重的还要另植其他部位发好皮��这种疗法俗称干性疗法。

徐荣祥(左二)与来华考察烧伤湿性医疗技术的欧洲创伤协会主席cherry教授合影

几乎世界上所有的大科学家都走过这样一条路:好奇��了解��怀疑。

徐荣祥在烧伤创疡学这个领域里也走了这条路。了解越深,越产生怀疑:烧伤治疗的原则是再生修复,它的一切治疗方法应该是治疗烧伤组织本身。但传统疗法的抗菌药治疗创面只是杀灭、抑制细菌,去没有治疗烧伤组织的坏死,而不是再生修复;而手术植皮更是将烧伤组织切除,在创口上植皮,它治的是刀伤,而不是烧伤!就烧伤组织的治疗理应是“再生修复”的原则而言,传统烧伤治疗的方向是背道而驰的,传统的烧伤治疗方法当然也不可能正确。 徐荣祥的顿悟无疑是一次具有哲学哲学意义的变革!

人们发现,徐荣祥忽然变得沉默了。在滨洲医学院(原青岛医学院)附属医院那条通往田间的小道上,常常可以看到一位青年面对田野发呆,蹲在瓜田里出神。“徐荣祥害相思病了,”同学们悄悄猜测,“他肯定是看上哪个姑娘了。”

徐荣祥确实是得了“相思病”,但他相恋的对象却不是什么姑娘,而是田地里那茁壮成长的南瓜。徐荣祥从一个司空见惯的现象中,渐渐琢磨出一条朴实而简单的道理:干不促生湿助长,水是生命之源。他开始了最原始的实验:用小刀将南瓜的表皮刮去一些,给几个瓜的伤处涂上香油,另外的则不涂油。他每天都仔细观察,就像去赴约会。 终于“实验结果”出来了:凡是涂过油的南瓜,创面全长出了新的表皮,没有涂油的南瓜,损伤处因干燥都结成坏死的疤痕;而有些伤处贴了胶布的,则整个溃烂!

科技突破性的发展往往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纸,方向不对时,任你左突右冲也难以进入新阶段,一旦方向对了就会一捅而破,进入佳境!徐荣祥找到了治疗烧伤创疡的金钥匙,这就是根据生物生长、再生的启示��湿性疗法!这一步今天说起来似乎是太简单、太戏剧化了,但这确实是历史性的一步。就像牛顿能从苹果落地发现万有引力,而大多数人只会把掉下来的苹果捡起来吃掉一样。这就是不同,就是区别,就是“天才”与凡人的界限。徐荣祥的实验很快就从南瓜转到兔子身上,从不满足于教师教授书本知识的求知欲,丰富的“赤脚医生”经历,再加上他独有的创新思维方式,使他在没有导师指导下也要自己进行研究。他将自已节约下来的生活费全部用来买实验用的兔子…… 从植物到动物,从低级到高级,徐荣祥的技术和理论在逐渐提高、成熟。他第一个找出了几十年被视为世界通用的传统烧伤治疗法的先天技术。

“哗”地一声,一碗开水无情地倒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徐荣祥向自己下“毒手”进行“临床试验”了!眼看着皮肤变红、起泡,徐荣祥疼得直抽冷气,汗珠子大滴往下掉。又看着创面脱皮、流水,他忍住剧痛,一边用药一边观察……结果得到了亲身的验证!

长达数十万字的毕业论文,记录下了他的学术成就“诞生”的全过程,如今,这篇论文被一直收藏于学校的博物馆里。

大学毕业后的徐荣祥分配在济南第三医院,虽然条件简陋,但在外科主任的支持下,从1982年开始,徐荣祥开始收治烧伤病人,连续治愈了数例烧伤面积达55%以上的病人,一时名声大噪。而从这开始,徐荣祥的“野心”也开始勃发,他需要研究一套临床推广方法,让更多的病人享受这一成果。于是,他积极向领导、卫生局,直至市领导写报告、提建议、列计划……

可惜,传统的习惯思维使许多居于领导地位的人往往钟情于“听话”的下级,而那些敢于追求个人理想、不安分的人常被视为有“野心”。不幸的徐荣祥就被某些领导视为“另类”。如果他学乖做人,就此退缩,或许风平浪静,可他偏是个认准目标不回头的人,这就使他一头撞入了由偏见、妒忌、误解再加上权势地位交织而成的硕大无比的无形之网,在突右冲,不见天日不说,到头来你还不知道究竟你的对手是谁?而自己又错在何处? 事情到了1986年的8月,由于徐荣祥的继续“不务正业”,最终他被迫“辞职”。

他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愤。在科技创造上他是个成功者,在社会舞台上他却失败了,而且败得很凄凉��连国家饭碗都给弄丢了!

这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他找亲友借了点钱,背起简单的行囊,弃家而出,闯荡世界。

杭州、广州、深圳……最后,在深圳市科委的一位人士的指点下,他又掉头北上,进了北京城……

凭着锲而不舍地奔波游说,凭着他的技术成果本身蕴含的潜在价值,同时也得感谢改革开放环境造就了一批具有开放意识的领导干部和公职人员,他终于感动了国家科委和卫生部的有关同志。卫生部科技司成果处的几位同志望着徐荣祥这副灰头土脸的“流浪者”形象,知道他已是“山穷水尽”,很难筹钱来组织一个权威而有效的鉴定,决定破例为他组织一次“通讯鉴定会”。 两个多月的盼,终于迎来了1986年的岁末,在还有20天就要过年的时候,一个电话把徐荣祥召到卫生部,成果处的同志郑重宣布:成果已经通过国家科技进步奖评审委员会医疗卫生组的鉴定!

徐荣祥成功救治叙利亚烧伤病人,受到叙利亚第一副总理接见

捧着这份国家级的“鉴定”,徐荣祥仍想回老家重新开始他的事业却再遭冷遇时,北京的《光明日报》社收留了他,在其属下的“光明中医函授大学”的支持下,于1987年3月成立了“光明中医烧伤创疡研究所”,并以此为大本营徐荣祥开始了他向全国推广“湿性烧伤医疗技术”事业的拓展。


徐荣祥身上汇集了太多的争议。争议的核心:

是维护“传统”,还是支持“创新”

徐荣祥肇始于大学时代的湿性烧伤治疗技术及其配套药品,一经问世,便与“争议”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也难怪,因为他从一开始搞科研走上的就是一反传统的路数。不唯上、不唯书本、不唯权威,对传统定式常有逆向的创新思维是徐荣祥最具典性的个性特色。在“正统”眼光看来,他的这种个性无疑被视为科技队伍中的一个“异类”!而随着某些情况的演变,更有人直斥他为“科技骗子”,也就不足为怪了。 就在徐荣祥从仅有15名学员开始“办班”,向全国开始艰难的推广工作之际,就在他开始将其科研成果转化为“商品”的第一步:向卫生部申报他的新药证书和临床研究用药生产的那一刻起,围绕他的“湿性医疗技术”和其“湿润烧伤膏”的争议也开始了逐步升温,渐趋白热化。

1990年6月25日,全国政协就曾接到由京、津、沪22位烧伤专家签名的告状信,对徐荣祥的“湿润烧伤膏疗法”全面否定,其中特别提到湖南怀化地区一次烧事故中的病人,由于采用湿润烧伤疗法而严重感染死亡。 “签名”告状的都是从事烧伤医学的专家,而且所诉又是“人命关天”的事,这不能不引起有关领导的重视。信件转到卫生部,当时的部长陈敏章责成科技司立即通过湖南省卫生厅对此进行认真调查。

湖南新晃县“5.19”公共汽车爆炸案中,37名乘客和2名司售人员全部烧伤,当场丧生7人,送往医院途中死亡一人。住进新晃县人民医院的伤员烧伤面积从20%-93%不等,因是一次火药爆炸事故,病人均有程度不同的内脏器官损伤和呼吸道灼伤。

怀化地区卫生局和有关单位经过认真调查,做出了结论。在最后由卫生部科技司写给卫生部领导的报告中,我们看到如下文字:收住入院者有9例在54-96小时之内死于呼吸道烧伤,中毒引起的呼吸衰竭;存活的22人分四处继续抢救。其中,驻军535医院采用烧伤干性疗法抢救的4例全部死亡;怀化地区第一人民医院分工抢救的4例采用半暴露疗法,1例出院,另3例残留5-6%的创面。而留在新晃县人民医院抢救的11例,除1例死于多器官损伤外,其余10例坚持用湿润烧伤膏和暴露疗法,全部治愈,没有疤痕,更没有残疾。

这份报告以无可辨驳的事实表明这是湿润烧伤疗法应用成功的一次抢救。然而,真相被阉割,黑白被颠倒,成功的抢救反成了失败的范例。学术争论走到这一步,已经变味、走调了。 事后的调查发现,这封告状信的出笼也采用了特殊的“政治”手段:在这些“签名者”中,有一位早在此前就去世了;而有一位竟是1989年某月在另一份文件上的签名,被“移植”到这封告状信上来的!……

显然,学派观点之争已经演变成一场对新事物的“扼杀”。而要“扼杀”,走“上层”、动用“政治手段”是最能奏效的。

至1992年,有关的“争议”由于夹杂着几个小丑式的却又是颇有“背景”能量极大的人的兴风作浪,事情演变成了大大超出学术范围的“行政”之争。这年的5月,由国务院紧急召集了7个部委,就“湿润烧伤膏”和“湿性烧伤技术”总是连续召开了4次专题会议。

就一项技术和药品由国家国务院召集这么多部委参加专题会议,这在国务院历史上恐怕是第一次。会议期间,尽管有不同意见,但就是反对者也不能否定“湿润烧伤膏”确实是好药,都不能否定徐荣祥是这项科技成果的发明人。与会者绝大多数对徐荣祥的科技成果持肯定态度,并建议对此进行扶持和保护。会议决定成立联合调查组和法律组对有关问题进行调查,并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会议还形成了经国务院领导批准的纪要。

1992年7月,根据国务院紧急会议的决定,由国务院法制局牵头,卫生部、国家科委、医药局、中医药局、专利局和外专局组成的法律工作组,经过缜密的调查,就湿润烧伤膏的有关法律问题向国务院作出了调查报告。 调查结果表明北京中医烧伤创疡研究怕的湿润烧伤膏新药证书及生产批准文号是合法的、有效的,卫生部长陈敏章批示光明中医烧伤创疡研究所制备湿润烧伤膏是合法的、正确的。法制工作组还建议卫生部在广东汕头美宝制药厂申报“美宝”药品批准文号30天内完成是否批准其手续。1993年8月26日,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经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在对一诽谤徐荣祥的案中,依法确认徐荣祥的湿润疗法及湿润烧伤膏在国内推广后产生很好的疗效,在国际上产生了良好的影响,对该技术和药品作出了最终的结论。并对诽谤者作出服刑两年的刑事判决。

国务院都对这一问题做出了决定,但握有一定权力的极个别人仍是硬顶着,不依法律规定时间将湿润烧伤膏转为正式生产,以造福于更多的烧烫伤病人,有人甚至公开说:“我当一天官,我就一天不批,要么把我撤了。”

对于徐荣祥和他的科技成果,国家科委、中医药局、医药局、国家工商局、中国专利局、外专局还有卫生部领导及科技司等有关部门都不遗余力地采用各种方法保护和扶持过。国家工商局1992和1993年曾发出“依法保护‘荣祥’商标专用权的通知”及文件,公安部消防局也曾在1993年在消防系统推广“烧伤湿性疗法”,将“美宝”作为必备急救药装备消防队伍……凡是理解并了解徐荣祥的人,都用各种方法支持着他。但反对的人却也不肯轻易认输,直到1996年,仍有“权威”人士动用××学会的名义直接写信给国家某位要员,继续全盘否定徐荣祥……

个中情由,唯有举首问天……

徐荣祥身上汇集了太多的传奇。传奇的发端:

独立特行闯天下……

徐荣祥从拿到国家批准其“试”生产他的“湿润烧伤膏”文件开始,就开始了其传奇般的创业历程。

他由最初办“湿性烧伤医疗技术培训班”只有15名学员起步,到如今已在全国范围内累计培训出18000多名能够掌握这项技术的医师,谁能说清地他走的每一步的艰辛?

他从找合作者开始,一会儿山东,一会儿北京,一会儿汕头。这期间他被骗过,也扯过皮、吵过架、打过官司,终于在没要国家一分钱借贷款的情况下,白手起家创办成功了数家药品生产基地,至1992年其产品销售额居然就挤入北京市前45家高效益企业单项产品第一名!谁又能说得清他为此耗费了多少心血?承受了多大压力?跨越了多少挫折与坎坷?

1990年10月,泰国卫生部长乃玛律.汶(左一)在中国烧伤医疗队救治成功新闻发布会上代表泰国向徐荣祥表示感谢

最大的“传奇”发生在1990年的9月。这段传奇的发生,直接导致了徐荣祥走向世界。当时,泰国首都曼谷由于一辆运送煤气的大罐车倾覆而引起一场大火,有近200人当场烧伤,81人先后死去,60多名伤员被送往曼谷各医院。泰国政府向一些国家请求紧急援助,其中也包括中国,专电邀请徐荣祥教授赴泰国帮助救治烧伤病人。

可以说,老天爷给了徐荣祥一个在国外展示新技术的绝好机会!在国务院和卫生部领导的关照下,徐荣祥超越门户之见,勇敢地登上飞往曼谷的飞机。

这是一次成败在此一举的无退路的挑战!徐荣祥心里很清楚此行的巨大风险,其成败不仅关系到自己的新技术,新药物能否在与世界高科技的“较量”中取胜,更关系到国家声誉。

果然,抵达泰国后徐荣祥就被一种怀疑的气氛所包围,且迟迟不让他接触病人(事后他才得知期间还有更多复杂的原因��乃是国内卫生学术权威部门的个别人向泰方打过否定他的电话……)。徐荣祥心急如焚,他深知时间就是生命,这种时候早投入治疗1分钟,等于是向死神索回1条命。最终,泰国方面不得不召开一次紧急会议,依法通过由徐荣祥主持领导抢救治疗烧伤病人的决议。

短短7天之内,徐荣祥一气治愈3位大面积烧伤病人,其中:一个是烧伤面积达85%(泰方曾诊断为91%)的;一个是已感染败血症已被内行人宣布必死无疑的;一个是烧伤面积早不大,但却烧得是手指关节,是烧伤中最难治的部位……而与此同时,一些接受西方传统疗法的烧伤病人却相继死去……

这鲜明的对照,一时轰动曼谷,同时也轰动了整修东南亚!

徐荣祥(右一)治好阿联酋小公主的疤痕后,应邀在王储家做客

这以后的“传奇”还有:他相继又治愈了阿联酋小公主因烫伤而致的疤痕,使小公主花容再现:又应叙利亚国防部长的邀请治好了16名叙利亚军人,从而继东南亚之后,徐荣祥又走入阿拉伯国家获得成功!

1995年,美国全美烧伤受难者基金会主席哈里.盖纳向徐荣祥颁发人道主义奖

1993年5月,徐荣祥的“传奇”引来了一位显赫的美国客人��美国“全美烧伤受难者基金会”主席哈里.盖纳先生,他是专程前来中国为徐荣祥颁发“人道主义奖”的。这是该奖设立以来的第6次颁奖,也是第一次向一位不是美国的人颁奖。


与此同时,欧洲、俄罗斯、韩国等也向徐荣祥表达出使用意向,希望引进他的技术与药品。

当世界的大门正在一扇扇向徐荣祥打开,当他这朵“墙内”之花正在“墙外”日益芳香之际,他的“传奇”又开始演变成别样味儿惊心动魄的新传奇��

1990年徐荣祥的第一次美国之行铩羽而归,其原因在于一个名叫乔治.刘的中间商人在“中间”作梗。他作梗的原因无非是他欲在徐荣祥身上打的算盘未能得逞;

1992年徐荣祥第二次访美,又因乔治.刘勾结徐荣祥的秘书意欲里应外合窃夺其成果未果,在美国掀起一股造谣诬蔑的恶浪,迫使徐荣祥演出了一幕类似二战时期的“胜利大逃亡”,安全返回祖国;

同年,与叙利亚签订的价值1千万美元的系列合同,由于有人从中写密信破坏,甚至附上了盖有中国卫生部大印的文件以“作证”,致使合同泡汤; 也就是此时,他原来的秘书由于不能得逞阴谋,便实施疯狂的报复,将“告状信”满天飞的“国技”在全世界公演,哪里有徐荣祥的影响,他的邮票便贴到哪里,更要命的是,他的“世界性封杀”居然得到国内某部门的暗中支持……” 1993年初,徐荣祥忍无可忍,再次寻求法律保护,将这个小丑秘书告上公堂,历经近一年的官司,正义之剑终于将这个小丑打入监牢,徐荣祥胜诉,然而,那小丑是如何勾结某行政部门的?那些文件是如何到他手里的?至今仍是个谜……

用不着再列举了。徐荣祥的传奇确乎太多。而每一段传奇几乎都伴随着一场磨难。有的人一生只遭一次磨难兴许就挺不住而趴下了,命运偏要让徐荣祥遭遇如此众多的坎坷,他为什么没趴下? 从一个农家孩子成长为今天的教授、国家级有突出贡献的专家;从一个一文不名的“科技流浪汉”到“亿万富翁”,徐荣祥刚入不惑之年的的人生轨迹上,留下一长串令人眼花缭乱的闪光点!而每一处闪光点上,都刻下了他的故事与传奇,凝聚了无数和曲折与奋斗!

从某种意义上说,徐荣祥的传奇早已超越了徐荣祥本身,变成了一段改革开放年代里发生的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伟大进程中的中国式传奇!

徐荣祥身上汇集了太多的未知。而正因为世界充满了太多的未知, 才有了应用运而生的徐荣祥…… 面对2000年早来的春天,面对迟来的最终“正式”批准,扬眉吐气的徐荣祥可以“大言不惭”地告慰世人;他的“湿润烧伤治疗技术”及其配套药品,早已不属他个人,而是属于他的国家,属于整个东方民族!正如他在泛阿拉世界烧伤整形年会上的学术报告中所宣称的:进入21世纪之际,我们可以宣布,新世纪的烧伤治疗,将永远摆脱人类在再生皮肤修复烧伤上的无所作为和单一依赖破坏性的外科技术的局面;一项由中国人发明的新的再生修复生理愈合治疗技术将成为大面积烧伤治疗的主要疗法!

这是东西医学科学的“对话”中,东方医学最有实力最占上风的历史性开端!此时此刻,不禁再让人想起1996年那封以××学会的名义写给国家某位要人的信函。就在那封信上,反对者打出一副为了响应中央“善于加强科普活动”的意见,本着“对人民健康负责的精神”的旗号,振振有词地向徐荣祥发难��

一曰,按照“国内外沿用”的诊断标准,烧伤II、III度的病人无需植皮的理论是“错误”的,难道从“脂肪或肌肉组织中会生出上皮细胞吗”?

而徐荣祥的烧伤湿性医疗技术则恰恰启动皮下组织中的信息皮肤组织的再生基因,配合创造了令人瞩目的临床奇迹;

其二曰,一些宣传媒体宣传徐荣祥是“误导”,这种误导会使不明真相的烧伤病人轻信湿润烧伤膏而失去正确处理机会,即会“出现严重感染乃至丧命”!

而徐荣祥的临床实践又恰恰与此截然相反。10多年来,徐荣祥以大量的临床实践证明湿性烧伤医疗技术不仅具有将浅III度烧伤残余组织中汗腺上皮细胞再生为表皮干细胞的作用,从而完成了皮肤“克隆”再生的人类生命医学前沿研究,而且在将这项技术应用于皮肤全层坏死创面皮肤再生治疗方面,他又成功地研究出通过调控微生物生态及结构的方式,采用非杀菌、抑菌的抗感染治疗新方法,在大面积烧伤治疗上获得成功!通过全国烧伤医疗网,每年治愈住院烧伤病人在35万人,烧伤总面积超过90%的大面积烧伤病人,总治愈率可达92%。此一成功同时又被诸多国家的烧伤专家在临床上获得重复。

其三曰,我国早在30多年前就抢救邱财康成功,治烧伤是“很普通的事”,“不会评奖的”,在30多年后的今天,将其奉为明星、卓越贡献,工作是前进了还是倒退了?

“信”写到这里,似乎才写到了“实质”。其实,某些学术门户之争,说白了,就是一种“心态”之争。

也是,我国治疗烧伤技术水平一向很高。自1958年上海抢救大面积烧伤工人邱财康获得成功后,对于烧伤面积超过90%的病人抢救成话也能做到。但,抢救成“活”并不能说明一切,徐荣祥发明的“烧伤湿性医疗技术”正是在以“干燥、切痂植皮”为主要治疗手段、只满足于抢救成“活”的基础上,经过否定之否定的创新过程,把治烧伤的技术大大推向了新境界:即不但要救“活”得像个正常人!还要提高成活率!这岂是传统技术所能达到的?且不说科学从来就没有“顶峰”,总是不断发展与完善的,即使就算现代烧伤常规技术是“权威”,可那也是“引进”别人的��即如前所述,是形成于20世纪30年代的美国布鲁克陆军医院而后逐步规范的,为什么就不能容忍徐荣祥以中国人自己的方式创立一套新的烧伤治疗技术呢?更何况,徐荣祥的“创新”,从根本上改变了这套所谓权威的治疗烧伤的思路,经临床验证,它在成功解决烧伤创面的疼痛、创面感染、创面进行性坏死、烧伤深II度创面的疤痕愈合这四大难题上取得显著而重大的突破,为什么闭眼不看这项技术本身的先进性,总在“这是个什么人”上作文章呢?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新事物终究要代替旧事物,先进的终究要战胜落后的,这是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时隔数年重温这场旷日持久的所谓“争论”,该给人们带来多少思考与回味啊!

面对2000年这早来的春天,扬眉吐气的徐荣祥正日以继夜精心整理他的科技成果,准备以“蓝皮书”的形式,将日臻完善的技术体系公之于众,同时也向世人公布多项全新的医疗研究成果。

然而,对徐荣祥来说,公布成果亦即意味着新的研究的开始,从再生修复烧伤皮肤的烧伤湿性医疗技术出发,他已经创立了顺应生命规律的医学新理论,提出了生命医学新思路和新方法;他的研究还发现了人类生命活动二、三代细胞代谢及接力规律,完成了正常生理状态细胞代谢的调控,从而使正常皮肤细胞得以恢复年轻生命状态……他的“野心”不小,目标太多,创新之路上的跋涉不仅不会就此停歇,反而会加大冲刺力度!

因为,这世界充满了太多的未知。而他,就是为探询这些未知而生的……

 

《中华儿女》2000年6期 撰文 刘之昆 编辑 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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